最开始所谓“冬窝子”不是只具体的某一个地方,而是游牧民族所有的冬季放牧区从乌伦古河以南广阔的戈壁,直到天山北部的沙漠边缘,冬窝子无处不在,其中纯朴的民风,简单又不失朴实的气息。
三天的行程。一个人牵着驼队,孤独、微弱地走在沙漠中,整面大地空空荡荡,天似穹庐,唯一的云停在天空正中央。那是一团台阶状的梯云。前后无人,四顾茫茫…那感觉既非凄凉也非激越,说不出的怅然,又沉静。千百年来,有多少牧人们以同样的心情且孤独地经过这同一片大地啊。
长达半年的冬季以及土地的贫瘠,使哈萨克人的祖先不得不选择了“游牧”这种艰辛动荡的生产生活方式,年复一年恪守自然,的规律在大地上穿梭。(受自然环境和地理位置的限制,同时作为游牧民族的哈萨人又不得不克服较漫长的冬季艰辛之路,为更好的生存之计去坚持积极赶路。
不可缺物。最重要的羊粪。羊奔地板是撬完了,接下来面临的问题却是羊的“褥子 太薄,地气太寒,体弱的羊可能过不这个冬。(羊粪在游牧人生活的冬季极其重要。)冬牧场,在现实中,大家还是得年复一年地服从自然的意志南北折返不已。春天,牧人们追逐着融化的雪向北方,秋天又被大雪驱逐看渐次南下。不停地出发,不停地告别。春天接羔,夏天催膘,秋天配种,冬天孕育。羊的一生是牧人的一年,牧人的一生呢?这绵廷千里的家园,这些大地最隐秘微小的褶皱,这每一处最狭小脆弱的栖身之地……青春啊,财富啊,爱情啊,希望啊,全都默默无声。这些呈现出的是朴实的游牧人,坚毅的游牧历程和顽强的意志,令人心生敬畏,自然的纯朴气息很自然而然的展现出来。
羊的冬天。牧人的冬天艰辛寂寞,羊的冬天同样漫长难捱。从十二月到次年三四月间,每一天,每一个清晨,羊群准时出发,在荒野中四处徘徊,寻食枯草。离开后的空羊圈因潮湿和温热而蒸腾着白茫茫的水汽。羊不在的白天里,总是若有若无地洒着微微的碎雪粒。总是阴天,总是只可见朦胧的太日。这些简单自然的手笔描绘的是羊群和游牧人冬天经历和平常的生活场景,严寒的荒漠之地,游牧人民对暖阳与充足食物的渴望是必然的,但是艰辛的“冬窝子”牧冬生活又好像不得不成为他们生活的一大重要部分。
荒野主人—加玛苏鲁。我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好。一个姑娘实现了梦想,另一个则再也没有希望一般。加玛是这个传统家庭的重要支柱,一日抽脱,几年之内难以为继。或许从这可以感受到的是,有的女孩一出生就在温室里被不断呵护和宠爱,而有的女孩注定不凡,注定需要去历经不一样的磨砺,因此也就只能去开启不平凡的逐梦之路。为了生活而砺。
接下来加玛主动提起了结婚的事,说来提亲的人不多(估计都怕和居麻这个大酒鬼当亲家),而且男方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一时还没有落。又说自己许多女同学都订婚了,还有的已经结婚了。说这些话时,她显得有些迷茫,又说:“不结婚的话,就是老姑娘了,老姑娘就再不好结婚了。要是结了婚呢,就和妈妈一样,天天干房子里的活,牛的活,羊的活。现在这样,老了也这样。”对于加玛的平常生活,加玛的经历,好像一边是没有非凡背景出生下的加玛一边对美好生活有着很好的憧憬,一边又是对传统牧民中结婚后为生活家庭琐事不停操劳的茫然和无奈。
居麻是远近出了名的酒鬼兼赖皮鬼。其实真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家伙除喝酒和耍赖之外,还是值得钦佩和受人尊敬的。做事踏实仔细,为人机智风趣。从中又能体现局麻这样的牧民的那种纯朴之风,既幽默又失不风趣。
居麻不但笑话闲不下来,一双手也闲不下来,在不放羊的日子里,他整天找东西翻,东修西补。居麻对待生活没有过多埋怨或是愁绪,他总是秉持着乐观的心态,勤恳的生活,积极的去从时间中挤出开心来乐呵着。他在忙碌的生活中充实着自我。总是喜上眉梢。当我要为他照相时,他会说:“等一等”。一脸从容地从怀里掏出小梳子,小镜子照一照,梳两下,再照一照,这才面对我的镜头展开笑容。那时的他,也不是影子。喜欢这最段自然的动作描写体现出胡尔马西的特别状态和注重个人外表。他们朴实又不失气概。
回家的路。越往北,雪越大。渐渐地,视野里已经没有裸露的地面,同时,道路的痕迹也越来越清晰、宽直。这不是我们骑马南下的那条路,似乎更靠西一些。原来是回家的路,是熟悉的路,是返程之路。对了,我一直搂着我的小熊猫狗,这是居麻早就答应要送我的,是心里藏着的那一份来自另一个远方的惦记和朴实的赠礼。
生命的长度是有限的,但总有人去拓宽生命的长度,所以,于是便有了拓宽生命宽度的人,不同的人用彼此不同的篇章,来丰富生命的历程,不同的人在以不同的方式去经历人生的意义,去感受人生的各种,但希望是生活不止的盼头,就像冬牧场里牧民们对生活的希望,对生活充满积极态度,他们朴实,对生活也普实,普通实在,为生活而努力,为希望努力向阳而生,路的尽头总有路的归途。